《我是標識》中篇散文,兆利來劉兆鐘親撰
Version 3.0 / 文.兆利來宣傳欄.劉兆鐘(廣西標協口號“美識美刻”原創作者)
導讀:是不是一個脈絡清晰的故事?是不是飽含樂感的小歌劇?是不是標識的發展追求?
我是誰?
你看到過我嗎?你觸碰過我嗎?你依賴過我嗎?
嗨,太熟悉了吧,哪里有可能搞錯呢,我就是你們的親密朋友,標識!
如果人們一定要拍案審問,天底下最愛刷存在感的是什么。等不及誰人點名指認,我都會爭先恐后地站出來招供了,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,天生就是那么明目張膽,大可不必浪費什么嚴刑拷打。大庭廣眾之下,我不是什么難以親近的金枝玉葉,我大多數時候都是顏值擔當的小家碧玉,或者氣度不凡的大家閨秀,生活中向左向右向前隨處可見。我不稀奇,不神秘,不冷漠,不做作,不虛偽,落落大方地讓每一個人都能一眼讀懂看透,向來都沒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一點任性傲慢,所以想吃里扒外做“蒙面歌王”的話,那絕對的沒門兒。
千千萬萬的我,猶如夏至清風徐徐的夜晚之上,那銀河系里數不勝數的浩瀚繁星,密布在這現代化的世界里。每一個我,打扮都很可能不一樣,有的嬌小玲瓏,有的魁梧偉岸;采用材質很可能不一樣,有的粗糙廉價,有的精致昂貴;塑造的工匠也很可能不一樣,有的馬馬虎虎,有的精益求精;擔當的工作也很可能不一樣,有的簡單容易,有的強大復雜,唯獨人們喚我的名字都是一樣的,標識!這天大地大江湖大,大風起兮云飛揚,可我在哪兒都無所謂天南海北,做什么也無所謂高低貴賤,天生我材必有用,哪里有需要就義無反顧地奔哪兒落地生根。不用高歌《There you will be》為我壯行,喜馬拉雅夠高,我去了,南海夠深,我也去了,你們朝夕相處的廣廈內外山水上下,哪兒又能少得了我呢?
你們曾想過沒有呢?原先我根本不存在的,不知道是多少人們開動天馬行空的想象力,多少老板奮力開疆拓土,多少業務精英披星戴月跟進,多少設計師陷入頭腦風暴,多少焊工師傅鏖戰濃塵炫閃,多少噴漆技師細心研磨上漆,多少絲印技工巧手小心翼翼,多少裝配工人極盡巧奪天工,哪怕遇到鏤空、腐蝕、鍍鈦或者熱轉印等等更多更難的工藝,他們也勇敢迎難而上,過五關斬六將,群策群力堅決拿下。特別幸運的是,一番度日如年的挫骨削皮之苦,鋼結構成為了我的堅韌骨骼,金屬板材成為了我的健美肌肉,層層油漆成為了我的細膩皮膚,姿態萬千的造型成為了我的招牌臉龐,美輪美奐的圖案成為了我的服飾品位,簡約精煉的文字成為了我的的言語談吐,密密匝匝的線路成為了我的的神經脈絡,五光十色的燈光成為了我的情感流露,不愿意千篇一律的特立獨行成為了我表里如一的性格,就這樣,我脫胎換骨橫空出世了。
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首曲子,能夠絲絲入扣地形容這段磨礪逆襲,我想一定是搖滾版《卡農》,每每澎湃急促的音樂涌入內心,那就是難以接受平庸的勵志,是勇往直前追求夢想的吶喊,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歡呼雀躍!了不得呀,這滋味兒對于內行人來說,那意味著汗如雨下地擼起袖子拼命干,把一個粗淺輪廓的主觀虛構,轉變成看得見摸得著的客觀存在。雖然過程一點都不童話,但唯獨拼了命都要的一個結果,就是,“美識美刻”!令人欣慰的是完工剎那,不通電的我,就能在廠房中央被燈光和目光聚焦出,像鋼鐵俠一般的玉樹臨風,全副披掛嚴陣以待,洋溢著東臨碣石以觀滄海的霸氣!倘若我能像張飛一樣三斤烈酒下肚的話,眼勾勾醉醺醺的樣子,恐怕都夠膽撕開異次元,沖進電影里攔下變形金剛們推搡挑釁了。
夜幕降臨顧不上歇息,沒等渾身油漆的香奈兒氣息消散,裹著厚厚包裝外衣的我,已經安安穩穩地盤坐在卡車上,朝著安裝地點奔馳而去,一騎絕塵。一路上車外華燈初上,我心里不由得響起小提琴曲《Secret AMFB Onerepublic》的歡快節奏,仿佛這城市捧著五彩斑斕的炸街霓虹,在熱情萬分地夾道歡迎我的華麗轉身,讓我在四周高聳入云的建筑群包圍下一試魅力。天空中用云層蒙住臉頰的月亮在調皮地圍觀我寬衣解帶,讓我羞赧得心情無處安放,還好有心靈手巧的安裝師傅們陪伴左右,我可以上墻遠眺,可以隨意轉悠,可以瀟灑立正,非常靈活多樣不拘一格。
只待師傅們安頓好我,咔噠一聲接通電源,我體內縱橫交錯的電線里,好似有一股勢不可擋的血液,從靜止開始光速涌動,能量從腳底向周身迅速蔓延,瞬間所有的功能器官開始聯動運轉。這時設計圖紙描繪上的所有“功夫”,統統一絲不茍地還原在我身上。我仿佛被宗師葉問的十八般武藝附體似的,什么“絕招”都耍得有模有樣,緊隨著雄壯戰歌《The mass》,迸發出的豪情直刺蒼穹云天開,旋即在此一個抱拳作揖,宣告正式登場亮相!!
夜深人靜的時候,涼涼的陣風冰鎮了興奮,我孤零零觸探夜的黑,兀然有種伴隨《歌劇魅影》一般陰森節奏的恐懼感,真害怕什么魑魅魍魎半夜出手,一頓無情的拳打腳踢,海扁得我面目全非,褫奪我艱難贏得的名份,撂下我壯志未酬身先死。誰知夜幕收起的時候,朝霞惺忪的世界竟然如此明媚動人,就像翱翔在《Tennessee》中音符聚變綻放出來的波瀾壯闊一樣,神州江山如此多嬌,那是窮盡五百年也休想閱盡的美。
原來我生在了一個倉廩實而知禮節的時代,飄揚的五星紅旗之下,是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積淀,龍的傳人都懷抱著各自不同的美好夢想。五十六個民族組成的大家庭氣勢如虹,不忘初心,大步大步推動一個了不起的強大國度,沿著一帶一路的光明大道,摧枯拉朽地朝著世界第一邁進。一路上歲月靜好,也許是時間慢慢沖淡陌生的緣故吧,無論是白天的車水馬龍人聲鼎沸,還是愈夜愈美麗的時分,這兒的人們,習慣我,欣賞我,與我為鄰,與我為伴,重任于我,信賴于我,恍然間我不再彷徨迷惘,直接無視庸人自擾的小插曲,徹底愛上這個大有希望的朗朗乾坤。
此時此刻,飲水思源,我真想張嘴哼唱《You raise me up》,來答謝那些默默無聞的標識人。這些可愛的人們,司空見慣的事情,就是下班后行走在茫茫月光中間趕回家。沒有他們那么舍得下功夫,我將是一地毫不起眼的管材板材,一桶桶涇渭分明的油漆,一大堆雜亂瑣碎的配件,一個個束之高閣的奢侈設想,是我凌波微步在許多標識“功臣”的肩膀上,丑小鴨大翻身,一步登天羽化成大美白天鵝的!
長路漫漫,而今邁步從頭越,與孫悟空九九八十一難才修煉成正果不一樣,我一現身就是巔峰的啟幕。我氣運丹田扎穩馬步,鞍前馬后地伺候人們,該告訴人們的方向,那就得清清楚楚,該告訴人們的內容,那就得明明白白,該給人們呈現的畫面,那就得一覽無余。就這樣,我任勞任怨一聲不吭,干活特別帶勁,這精神頭可連空少空姐們都不一定比得上的。不是我自夸自擂,我認定的方向,東就是東,西就是西,就算是哪國來的總統也得給足面子,不敢指鹿為馬來自討無趣,如此是不是威風八面呀?
只不過,心有猛虎,細嗅薔薇,春的生機盎然,我領著百媚叢生的花木們,一起坐賞孩童們嬉戲打鬧,沒有因為春的曖昧,讓我的信念節外生枝;夏的熱辣奔放,標多情,識浪漫,我領著流光溢彩的夜燈,一起照亮年輕人約會的路,沒有因為夏的酷暑難耐,讓我的態度萌生退意;秋的稻香四溢,楊柳裊娜婆娑,我領著一眾參差錯落的建筑們向辛勤的人們致敬,沒有因為秋的枯黃斑駁,讓我的言語無病呻吟;冬的九寒刺骨,我與窗里的人們隔著一層白蒙蒙的霧氣仍然相互守望,就像一步之遙里合唱著《我要你》,沒有因為冬的蕭瑟冷漠,讓我的胸懷失去溫情。
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,我勤勤懇懇地服侍著路過我世界的男女老少們,哪怕是三教九流的各色人等,哪怕一生僅有一次時空的交錯,都一概平等對待與包容,上與君王同列,下與乞丐同行,從不故意用偏見的眼神看過任何一個人。如若我跟誰不小心撞個滿懷,覆水難收的,也只能是撒落一地的 “平等”、” 博愛”。平常日子里,我并不渴望人人都愛我粉我,但渴望人們每看我一眼,都能感受到我默不作聲的陪伴,伴隨著童真的無憂無慮,伴隨著少年的孜孜不倦,伴隨著青年的積極進取,伴隨著中年的事業有成,伴隨夕陽紅的相濡以沫,伴隨著很多很多故事的起伏跌宕載入記憶。
抬頭開懷仰望,小小的天,有大大的夢想,為每一個人指向屬于他們的詩和遠方就是我最美的期待,讓他們都有機會用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咸,編織成屬于自己的幸福美滿。每天幸好都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奔著美好前行,我看在眼里甜在心里,慢慢地越來越喜歡自己的身份,就像享受一曲二胡版的《Star Sky》一樣,腦海滿是妙不可言的舞步,常常就沉醉不能自拔,漸漸感受不到時間都去哪兒了。
天若有情天亦老,這歲月如歌,歌唱新生,歌唱成長,也歌唱老去,就像粵語版的《光輝歲月》,如此蕩氣回腸,有時候傍依著黃昏去聆聽發呆,最有與歌詞牽手的感覺了。逝者如斯夫,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,無論我如何風華絕代過,如何叱咤風云過,終究歲月不饒人,不小心一晃就老了。有些舊我會漸漸英雄遲暮,哪怕再怎么強顏歡笑,也阻擋不了新陳代謝的不滅輪回。
放眼世界,越來越多的國際化大都市,越來越多的村鎮走特色路線,伴隨不斷升級的消費需求、日新月異的技術迭代、萬物互聯的趨勢和日益強大的文化意識,這是標識行業大有可為的時代,一定有更漂亮更智能更內涵的新我紛紛涌現,用更旺盛的熱情點燃人們前進的方向,接著毫不客氣地拍打舊我這樣容顏漸老的前浪。只怕那時候,長亭外,古道邊,夕陽山外山,我憑欄觸景生情,驀然回首摁耐不住吟唱那曲《紅顏舊》,來釋懷江山未老紅顏舊,忍別離,不忍卻要別離。
沒有辦法,我懂的,成不了文物就沒有必要戀棧什么。恐怕主動讓賢的犧牲方式,還能在紛繁浮躁的滾滾紅塵中傳為佳話什么的,但我會多少有點放不下這情份。離開曾經熟悉眷戀的一切人和物,就恰似瞬間把積壓在我內心深處的無數感人時刻,統統解壓縮出來,如過電影一樣歷歷在目無法湮滅,叫我怎么忍心揮揮衣袖,被人架著步履蹣跚地離去流浪呢?
功成身退了,我可能不得不化身成為跑車的一部分,或是戰艦的一部分,或是空間站的一部分,擔綱更加令人驕傲的角色,但是哪怕我待在熔爐里臉紅到憋不住的最后一刻,渾身鉛華散盡原形畢露,我仍然不肯拋棄自己,不肯放棄自己的定義,我還是標識,我還想成為標識的驕傲。最后,汨汨熱淚中,我猛然一飲而盡一碗叫做創新智造的孟婆湯,仰倒在熾熱的小宇宙里一墮春秋大夢!
一首悠揚無盡的中提琴版《殤》,訴盡了人間正道是滄桑。若說時光無情,卻降生了我,與她比翼雙飛;若說時光有情,偏偏又狠心磨滅了我,一點余地都沒有;善哉,這時光留不住,這殤也止不住,我那落葉化泥又生花的執念,更掩蓋不住,哪怕化為灰燼也偷偷保留一息奇思妙想的暗香,所以標識當然不死!只待一個新的創意依稀出現的時候,就注定我會鳳凰一般涅……槃……重……生!標之忠魂、識之耿魄再次醍醐灌頂,我驟然眉清目秀顧盼左右,乘著史詩樂《Victory》鼓擊出來的豪邁音浪,旌旗十萬中極光纏繞,欣然王者歸來,凌覽江山如畫,俯瞰驚濤拍岸,大浪淘沙!
這冥冥之中,星移斗轉攪動風云變幻,當國畫中高山流水下筆墨渲染的樓臺煙雨朦朧散去時,飛云之下醒來又將是油畫中清晰寫實的美麗新世界,更帥氣或更漂亮的我,一定不會爽那么浪漫的約,必定如期而至,與你不見不散, To see you again and never say goodbye!
——文.兆利來宣傳欄.劉兆鐘(廣西標協口號“美識美刻”原創作者)
2019-08-18更新